时隔多年,毛泽东与蒋先云重逢,欣慰他在考试中取得好成绩,亲自相赠钢笔作为鼓励,希望他在接下来的复试中发挥所长。蒋先云受杨开慧委托交给毛泽东一罐红辣椒,毛泽东得知杨开慧没有写信,略微有些失落。
正说话间,毛泽东和蒋先云听到隔壁发生争吵声,循声看去竟是同校考生胡宗南的钱包被人偷走,没办法支付饭钱。蒋先云想要替其解围,毛泽东让他先静观其变,果然又有一位国民党考生贺衷寒帮着垫付饭钱,二人相交甚好。
毛泽东通过这件事告诉蒋先云,军校会是一个大熔炉,百炼成钢,他们这些年轻人必然会大有作为。很快众学员迎来考试,毛泽东负责监考,看着每一个年轻的面庞,深知他们是祖国未来的骄傲。
蒋介石因为之前国共大会的缘故,心里对孙中山有些埋怨,带着情绪递交辞职返回老家。孙中山认为军人就应该专注于军事,何必参摄政治。张静江为蒋介石说情,向孙中山解释了他的重要性,最终孙中山只好再次召回蒋介石。
三个月后,陆军军官学校在李州黄城正式开学,蒋中正任校长,廖仲恺为党代表。1924年5月5日,上海执行部庆祝孙中山就任“非常大总统”三周年,所有人照相合影,摄影师建议毛泽东往中间站,结果被国民党等人制止,冷嘲热讽。
向警予准备回一趟长沙,本想替毛泽东给杨开慧带封信,奈何毛泽东每次写信都石沉大海,一直没有收到杨开慧的回信。向警予建议毛泽东尽快安排把杨开慧接来上海,纵是工作重要,却也要顾及家庭。
胡汉民离开上海执行部,叶楚伧接任部长一职,因对毛泽东心存敌意,企图刁难。陈独秀向毛泽东透露孙科等人刚搞了一个制裁共产党案,尽管孙中山和廖公都是支持共产党,可是国民党内部依然对共产党虎视眈眈,所以他们要做好工作,不能落人口实,大局方面还要维护好关系。
这段时间里,毛泽东频繁给杨开慧写信,但是在信里透露自己工作繁忙,暂时无法让她来上海生活。杨开慧既委屈又不满,担心成为毛泽东的负担。在向警予的劝说和邀请下,杨开慧渐渐明白毛泽东的处境,为他感到担忧,决定与向警予一同前往上海。
元老谢持对于新颁布的一号通告颇为不满,更是得知与共产党有着密切联系。谢持来到执行部找毛泽东争辩,坚持不填写党员登记表,斥责他们几个毛孩子拿着鸡毛当令箭。毛泽东解释党员登记绝不会损害他的地位,并且强调孙中山的意思,以“纪律”震慑对方。
没过多久,毛泽东收到消息,得知蒋先云以连中三元的优异成绩脱颖而出,荣获军校广州总试的第一名。在黄埔军校里,蒋先云与贺衷寒、陈赓等人共同参与沙盘推演,还原了永泰战役的场景,双方据理力争。
蒋介石格外注意这位优秀的人才,瞧着蒋先云器宇轩昂,忽心生一计,当众严厉告诫他不要纸上谈兵,要以实战为基。蒋介石听闻几位成绩突出的学员都来自湖南,意识到毛泽东不仅是个人才,更是识才的伯乐。
随后毛泽东亲自去拜访谢持,一来是向他赔罪,二来是坚持说服他填写表格。谢持对毛泽东有了些许改观,最终被毛泽东说得动摇,接过笔在纸上签了字。当天夜里,毛泽东还在忙工作,看着天色渐亮,索性收拾收拾跟着蔡和森去码头,共同迎接向警予、杨开慧母女等人来上海。
回到家里,大家欢聚一堂,共进晚餐。毛泽东几次尝试跟杨开慧搭话,但是杨开慧心里还有气未消。向警予在饭桌上告诉大家,这里不仅是几户人家的住所,还是中央局的秘密机关所在地,以关捐行作为掩护,若是有人问起来就说是办理海关报税的商行。
李立三在联络沪西纱厂的工人骨干,一边负责搞工运,一边在厂里发展党组织。因为向警予在帮着李立三张罗,故而纱厂女工夜校急缺讲课的人,所以杨开慧受邀担任教员。毛泽东支持杨开慧帮忙分担一些,他也保证能带好孩子,杨开慧甚是欣慰,格外交代些注意事项。
在向警予的带领下,杨开慧很快便融入了纱厂的生活,与女工友们成为了亲密的姐妹。杨开慧因材施教,首先带着女工们唱歌,让她们逐渐理解和接受文字,果然这个方法非常有用,厂房里洋溢着欢声笑语。
夜校下课之后,杨开慧和向警予一起回家,途中偶尔遇到同为教员的杨之华。三人相谈甚欢,经常聚在一起,可是没过多久,杨开慧看出杨之华满腹心事,询问之下才知她是犯了单相思。
杨之华不肯透露暗恋对象的身份,杨开慧稍微想了下,立马猜出她是喜欢上瞿秋白。正如杨开慧所料,瞿秋白在杨之华眼里是一等一的君子,亦是她母校的教授。只不过瞿秋白因为妻子王剑虹去世而陷入伤痛之中,更因此全身心投入到工作当中,没日没夜废寝忘食。
毛泽东认为工作固然重要,可瞿秋白也要关注自身的生活问题,身边应该有个伴侣,最好还能是知己,从他自身的切身感受来看,革命这条路非常难走,找个同行人就不会那么孤单。反观杨之华受包办婚姻的困扰,爱慕瞿秋白又陷入矛盾自责,担心会给他徒增烦恼。杨开慧和向警予鼓励杨之华要勇敢,为爱情打破世俗,以及旧感情的枷锁,既然男性可以提出离婚,女性照样拥有恢复自由身的权利。
黄埔军校方面,陈赓与蒋先云成为好友,好心提醒他极有可能得罪校长,因为永泰战役就是蒋介石亲自指挥后战败。蒋先云闻言面色凝重,表示求是求实,当是革命本色,讳败为胜,绝不是军人做派。随后蒋介石派人宣布免除蒋先云五班班长一职,正当大家以为蒋先云得罪蒋介石要被穿小鞋,接下来的消息令他们惊讶不已,那就是他受到了重用,竟被蒋介石任命为第二区队的队长。
陈独秀约毛泽东一起品尝上海著名的蟹黄壳,两人讨论着两党合作的许多问题,虽然存在一些摩擦,但他们都清楚合作才是大势所趋。陈独秀不忘提醒毛泽东在与国民党职员交流时,要注意态度和方式。
然而叶楚伧上任上海执行部部长后,毛泽东的处境越发艰难。以叶楚伧为首等人聚在一起打麻将,共同商议着如何对付共产党,最终在沈德权的策划下,叶楚伧默认了流氓分子干扰共产党举办的上海第四区党部成立大会。
大家正忙碌准备着会场,等待会议开始。毛泽东外出接罗章龙之际,遭到流氓七宝等人的围攻,甚至要对他进行殴打。幸好王荷波带领工人纠察队及时赶来,制止了流氓的暴力行为,并且将他们全部带走。
然而叶楚伧并未罢休,暗中联合了邵元冲、戴季陶等人,试图挫败共产党。邵元冲首当其冲,向叶楚伧承诺定将瓦解毛泽东这群人,绝不会让他们鸠占鹊巢。而在另一边,陈独秀召集大家开会讨论此事,毛泽东推断上海执行部未来形势更加微妙。
1924年7月21日,由陈独秀、毛泽东联名发出《中共中央第十五号通告》。通告分析了国民党右派反共排共的严重形势,指出:为了革命的势力联合,“须尽我们]的力量忍耐与之合作”;另一方面,对于非革命的右倾政策,“不可隐忍不加以纠正”。
东日三四两区部沈德权等人召集少数党员秘密开会,商讨对付共产党之策,恶意构陷诽谤。第五区党部常委的黎磊持有不同观点,认为共产党待人至诚,做事至勤,观念至真,皆是有目共睹,没必要恶意打压内讧,只怕是会让亲者痛仇者快。
其他人听着黎磊的话,纷纷点头附和,也有一群人利己不择手段。故而,极端右派强迫他们签字于致总理电文,绍仲辉、黎磊等人拒绝签字,最终被殴打至伤。蔡和森夫妇一行人闻讯火冒三丈,毛泽东安抚大家情绪冷静下来,决定亲自写信给孙中山。
自毛泽东写信给总理,一个星期后才收到广东回电,上面只简洁地写着四个字: “汇交大会”。正当毛泽东满头雾水,忽然被沈德权喊去参加处理斗殴风波处理事宜的常委会,与其说是参加,更像是毛泽东单刀赴会。
会场上,除了少数站在毛泽东这边的左派人士,大部分都是极端的国民党右派,气势压人,令毛泽东心知事态不妙。叶楚伧、戴季陶、沈德权等人歪曲事实,对于指挥暴力的人并未严惩,反而赋予其更大权力。
如此一来,决议遭到毛泽东的强烈反对,可越是这样,他们越是凭借权势欺压,强行给毛泽东扣上了帽子,并且高呼要开除他的党籍。毛泽东痛心疾首,毅然决然辞去上海执行部的职务,怒斥国民党让他们这些人把持,国民革命前途无望,枉费孙中山先生一片苦心。
天还未完全亮起,紧急集结号响起,黄埔军校众学员整装待发准备执行紧急任务。广州商团企图谋反,大量购买了国外的军事装备运至黄埔码头。孙中山生气责备军政部长程潜下达派司,使得广州商团有机可乘。蒋介石得知消息后,单独去见孙中山,深知现在正是立功表现的好时机。
毛泽东退出上海执行部后,陈独秀召集大家开会,先是点名夸赞国共两党合作非常不错,发展培养一大批工人党员,紧接又暗戳戳批评某些同志工作思路出现偏差,有的人在国民党工作,必须要记住自己是共产党,有任何事情应该向他汇报。
显然陈独秀的这番话暗指毛泽东擅自写信给总理,毛泽东不好直接明着表态回应,心里郁结未舒,再加上长时间的工作,令他身体一直疲弱不堪。杨开慧提议拍一张全家福,但是毛泽东因为组织规定的限制,无法留下照片。最终,只留下杨开慧与两个孩子的照片。
1924年10月,广州商团突发叛乱,蒋介石召开了紧急军事会议。叶剑英汇报革命群众反对商团罢市,后被商团武装公然开火导致民众伤亡百余人,事件可谓极其恶劣。军校众教官及主任觉得情况不太乐观,毕竟叛乱队伍愈发壮大。
何应钦认为应当暂避锋芒,结果遭到叶剑英的反对。双方观点有出入,蒋介石早已有了盘算,果断召集蒋先云、陈赓等黄埔子弟军编队出征码头,剿灭叛乱。黄埔子弟军获得了彻底的胜利,广州局势得以稳定,黄埔军的声誉也因此更上一层楼。
蒋介石与周恩来第一次见面,周恩来直接抛出黄埔军的政治状况及实施方案,令蒋介石大为赞赏,任命他为黄埔军政治部主任。同年,第二次直奉战争期间,冯玉祥回师北京,迅速控制北京城,随后囚禁贿选总统曹锟,驱逐废帝溥仪出宫,并联合奉系军阀张作霖推段祺瑞临时执政,同时电请孙中山北上,共商国是。这次政变导致直系大败,使北方政局发生重大变化。
毛泽东家里粮食紧缺,杨开慧谎称自己吃过饭,把仅剩一碗米饭给了他,可他心知肚明,一碗米饭分成两份,内心充满着对妻儿的愧疚。杨开慧劝说毛泽东多和叶楚伧走动,总归是需要薪水过日子,毛泽东则是透露所有在上海执行部工作的共产党人,都被压着薪水不发。
为给共产党员们讨一个公道,毛泽东联合十六位党员写信给孙中山。没过多久,孙中山召见毛泽东,知晓两个政党合作非常艰难,便讲述自己这些年的遭遇,以自身经历鼓励毛泽东排除万难,只要能够和平统一,暂时委屈又算得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