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农家长大的谢全佳,到了及笄之年还未出嫁。阿娘去世后,她遵循遗愿进城寻父,素未谋面的父女俩仅凭一块玉佩确认身份,谢全佳摇身一变成为富户独女。瞧着今日府内大摆宴席,宾客如云,谢全佳想到阿娘尸骨未寒,赌气捧起灵位跟着李天地出门见客。
每当有宾客提到“阿娘”二字,谢全佳就会扯着嗓子哭嚎。这时,一声“郎君到”,上官古川突然出现。上官家是江南的大商家,与李家的地位相当。两家的长辈曾为子女订下了一桩婚事。因此,上官古川就是谢全佳还未过门的夫君。
然而,上官古川生性高傲,认为自己的未来夫人应该拥有出众的容貌和才情。当他仔细打量李天地的长相时,心中萌生了退婚或休妻的念头。谢全佳怒极反笑,驳斥上古古川痴心妄想,就算是修也得她来休夫。
李天地想要从中化解矛盾,便让上官古川留宿,使得谢全佳非常不满,收拾东西就要离家出走。为此李天地苦口婆心地劝说,用锦衣玉食的承诺感化谢全佳的内心,暂且打消了念头。怎知上官古川递过来一张借条讨债,李天地答应会还钱,还会还清全部的债务,向谢全佳承诺不会让她再有后顾之忧。
次日一早,李天地召集所有债主聚集李府。一位进京赶考的书生范仲举凭借信物来找李天地,帮他回忆当年曾受范爷一饭之恩。李天地恍然大悟,当即安排他入住李府,并免除他的食宿费用,直到他考取功名为止。
正说话间,一辆马车拖着两大箱子缓缓而来。李天地面露喜色地宣布要开箱清债,结果打开箱子后,里面空空如也,黄金不翼而飞。乘风镖局的镖师如实相告黄金被劫,两箱黄金最多保价五百贯,除去镖师们的丧葬费,李天地分文不得,反欠镖局十二贯。
镖师心善自愿承担多出的十二贯,等于占了李天地的便宜还卖了人情,留下千万债务让李天地难堪。李天地气急攻心,当场昏了过去,债主们依旧不肯罢休,高呼还钱,更是在上官古川的建议下,疯狂洗劫李府,搜刮得干干净净。
仅仅一天的时间里,谢全佳从准备继承万贯家财,变成了背负千万债务的穷人。上官古川催促谢全佳卖房偿还自己的三千贯钱,谢全佳根本不认,表示冤有头债有主,休想要拿她当冤大头。
因为李天地昏迷未醒,大家绞尽脑汁想要把他弄醒,十八般武艺轮流上,刺激放血疗法层出不穷,结果没有起到任何作用,令人有些气馁。谢全佳在厨房里煮面吃,顺便对着阿娘灵位絮叨这些事情,在留下还债和直接跑路之间犹豫不决。
唐门少侠刘浪神出鬼没,吓得谢全佳以为阿娘显灵,忍不住大叫起来。上官古川和范仲举闻声赶来,二人手无缚鸡之力,完全不是刘浪的对手。幸好刘浪并无恶意,自爆身份说明来意,只要报答了李天地的恩情,便能回去继任掌门之位。
既然李天地是大恩人,那么谢全佳自然是小恩人,而她仗着身边有这么一个武功高手,变相威胁上官古川打消卖房子的念头。刘浪从未习医不懂救人,只好去找附近医馆的大夫。在此期间,范仲举瞧见李天地已经苏醒,转眼间又昏迷,反复几次后,谢全佳和上官古川都觉得他是出了幻觉。
大夫姗姗来迟,偏巧还是李天地的债主,因为瞧出他是在装昏迷,索性逼着他交出仅剩的两枚玉扳指,对外宣称自己医术无能为力。夜幕降落,刘浪坐在房顶赏月吹笛,悠闲自得;上官古川沉迷山河经,仿佛置身其中;范仲举埋头读书,朗朗之声使谢全佳昏昏欲睡,全然不知李天地悄然溜走,待她醒来就看见一封留书,其行踪去向无人知晓。
西域公主任舒因沉迷于占星,深信命运之星在指引着她寻找真命天子,便毅然决然逃婚,带着侍女贾玉环来到常乐城。二人扮得一副江洋大盗的模样,满脸胡须难辨雌雄,可当她们看见公告张贴寻人启事的画像,心情颇为复杂。因画像从西域运到中原,受阴雨天气影响而变得模糊,哪怕是她们露出真容都无人辨认,倒是不必再刻意乔装。
与此同时,谢全佳陷入了纠结,犹豫是否要外出寻找李天地。而她的离开,将使上官古川可以独占宅府。范仲举则担心失去栖身之所,与上官古川争论不休,试图挽留谢全佳。最终,谢全佳找了借口留下来,答应两日后前往衙门与上官古川完成房契交易。
范仲举心中盘算着如何从宅府中获利,一边与上官古川商量卖房钱的分配,一边又找刘浪讨论上官古川侵占房产之事。他试图说服刘浪冷静以大局为重,并且提醒上官古川若是分配不公,恐怕刘浪会替谢全佳抱打不平。刘浪翻出唐门秘方“心太软”,欲以此让上官古川对谢全佳心软。
因为范仲举的话,上官古川打算买凶杀刘浪,却误将任舒当作江洋大盗。李府位于常乐城内的元溪坊,而卦象显示真命天子也位于此。任舒决定将计就计,与贾玉环互换身份,深入元溪坊一探究竟。
时间如白驹过隙,两日转瞬即逝。范仲举为上官古川端来掺有“心太软”的茶水,试图试探药效。然而,上官古川并未察觉异样,催促谢全佳交出房契,并嘲讽她的阿爷已经跑路,独守空宅毫无意义。
谢全佳直视上官古川,泪水打转,诉说自己只想拥有一个家。上官古川在“心太软”的作用下,仅对视六秒就感觉到一阵心痛,果断交还房契,自责不该如此咄咄相逼,结果在转身离开时不慎打碎了杯子。
蹲守在外面的任舒误以为是摔杯为号,带着贾玉环冲进李府。然而,她们完全打不过刘浪,被其点了穴道无法动弹。上官古川担心二人言多必失,将她们扛了出去,嫌弃她们三脚猫功夫还当江洋大盗,不想再有任何瓜葛。
这次失手后,任舒有些气馁,意外发现罗盘指向李府,怀疑上官古川极有可能是自己的真命天子。如此一来,主仆二人返回李府恳求谢全佳收留。贾玉环临时编造经历,称自己阿娘早逝、惨遭阿爷抛弃。谢全佳感同身受,尤其听到任舒愿意付房租,毫不犹豫地爽快答应,为钱大发善心。
当天夜里,范仲举再次造访上官古川。上官古川认为自己心软是因为谢全佳会哭,并计划通过眼泪打动对方拿回房契。范仲举依计行事,使上官古川的计策未能奏效,甚至还想要撕毁借条。谢全佳及时阻拦,毕竟她不想欠下这份人情。
范仲举和刘浪躲在角落观察二人。当上官古川遇到浓妆艳抹的任舒时,药效发作让他突然心软,还未等任舒欣喜,谢全佳的声音突然传来。原来谢全佳隐约觉得事有蹊跷,猜测此事与刘浪等人有关联。
刘浪无奈之下道出实情,上官古川恍然大悟,服下解药陷入昏睡状态,需两时辰才能醒来。隔天清晨,上官古川先是斥责范仲举的行为,随后在房间搜寻“心太软”的秘方,可惜一无所获。
谢全佳思念阿爷愁眉不展,上官古川见状于心不忍,以仿照李天地的语气给她写信报平安。正当上官古川犯愁如何把这封信交给谢全佳,贾玉环受任舒委托转交相约字条,顺便替他将信件放在谢全佳的房间里,不慎遗落了字条,误打误撞促成他二人的约会。花前月下,谢全佳和上官古川郎才女貌,任舒确认上官古川并非真命天子。
谢全佳带着众人清扫李府,使之焕然一新,也让他们对未来充满了希望。这时,一个自称是万里楼酒楼掌柜的郭东篱突然到访,希望能与谢全佳合作,将李府改建成客栈。然而,谢全佳并未立刻答应,听闻他来自华亭县,便猜测他可能是上官古川的熟人,便让范仲举去喊上官古川。
这些年间,上官古川创业屡屡失败,处处不如兄长。如今,他甚至需要亲自为家族讨债。郭东篱安慰上官古川不要气馁,告诉他常乐城的最新政策。由于李府的位置优越,如果改建成客栈,价值至少会涨到六千贯。
上官古川听后心动,承诺会设法拿到房契,直接与郭东篱签订合作。随后,他以郭东篱需要租房为由,催促任舒主仆尽快搬离李府。郭东篱甚至愿意多付两贯钱作为房费。任舒主仆与他互相喊价,最终以十贯的价格成交。谢全佳则帮忙收拾出空置的厢房,安排任舒和郭东篱他们居住。
第一次计划失败后,郭东篱白白损失了十贯钱,上官古川只能另想办法。郭东篱建议“擒贼先擒王”,便在酒楼设宴支开众人,由上官古川潜入谢全佳的房间偷房契,结果中了唐门暗器。
郭东篱再次设宴支开众人,上官古川仍然负伤而归,再次中了唐门的暗器。轮到最后一次,郭东篱时刻关注着刘浪的一举一动。刘浪肚子不适要回李府取药,碰见了穿着斗篷、乔装打扮的上官古川,没有来得及细瞧就吓昏过去,以为宅子里闹鬼。
因为刘浪的夸张描述,任舒带着贾玉环找谢全佳一起睡。夜时分,他们频繁看到窗外有鬼影闪过,这更加证实了闹鬼的传闻。郭东篱对上官古川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,便借此机会怂恿大家卖掉房子搬走。
谢全佳对此表示怀疑,甚至怀疑上官古川与此事有关。上官古川做贼心虚不敢直视谢全佳的目光,嘴硬地否认了此事。谢全佳安排大家白天休息,晚上守夜捉鬼。待夜幕降临,众人聚集在院子里,唯独少了上官古川和刘浪。
贾玉环是李途的忠实粉丝,看到范仲举假冒李途写诗后,气得火冒三丈,完全忘记了现在是等鬼出现的时刻。上官古川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众人面前,吓得他们四散而逃。任舒为保护摔倒的谢全佳鼓起勇气打“鬼”,而范仲举则手持桃木剑追赶“鬼影”,没想到又出现了一名黑衣“鬼”。
最终,“白衣鬼”上官古川和“黑衣鬼”刘浪露出了真面目。原来谢全佳早已在上官古川的房间内发现夜行衣和假发,猜测闹鬼之事与他有关,索性将计就计,事先安排刘浪扮鬼,目的是揭穿上官古川的阴谋诡计。
上官古川恼羞成怒,表示自己若非家里人逼着他来常乐城收债,他根本不会踏进李府半步。而且在上官古川看来,谢全佳占着李府只是强撑面子而已,如果卖掉李府就能多得几千贯钱,不仅能偿还了债务,还能有多余的钱傍身,下半辈子可以无忧无虑地追求梦想
事实上,谢全佳早就抵押房契凑钱还债,本来是想要给上官古川一次谅解的机会,可是他的态度实在是令人生气,决定把他赶出李府,从此两清再无纠葛。上官古川意识到自己有些过火,急忙给郭东篱使了眼色,想让他替自己求情,郭东篱面露难色,不得不先带着上官古川离开李府。